我们生活在自己命名的白天与黑夜之间

星期二, 九月 05, 2006

感谢机器



  感谢那些机器,比如已经运回老家的九九年一月买的联想台式机,比如现在仍挂在左手上的那一块样式陈旧并沉重不锈钢壳儿的依波手表,比如已经丢失掉的只拍了三千多张但毕竟还是拍了三千多张照片的佳能S1 is数码相机,又或者是那些轰鸣着把我载离生地的火车……

  这里要感谢的是从2002年1月开始,一直服役到现在的我的SonyEricsson T300手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陪我经过了从22岁到27岁的几年时间。永远没有换过的国见比吕剪刀手的背景桌面,我有的时候也会学这个皱眉笑着的卡通人物打出“V”的手势。这是一部慢到让外人崩溃的机器,“NO”键已经迟钝得几乎没有知觉,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正是临动身来上海前,打开清洁里面的尘土、头发,突然感觉买了K600之后,这个机器的服役就快结束,马上从已经打好包的箱子里翻出相机,拍张机器内脏的特写。回放拍好的照片,一下又想起02年在网上向傻鲸买这个机器时候的情节—

傻鲸:“你想要什么壳儿啊,网上看到的,都可以找到的”。
我:“你看看这一个,看起来比较特别啊……”,后面给出一个URL。
傻鲸:“……”
我:“怎么?你不是说网上有的你都有么?”
傻鲸:“我顶!”
我:“?”
傻鲸:“那张图明明是一个打开之后不带壳的裸体图!”
……

  感谢这样一部机器,现在当我再将它握在手里的时候,还可以回想起非典阶段用hudson的相机以Matrix Reload!海报为背景拍它的特写,还可以想起去庆岭瀑布我一下坐在溪水里将手机后配的组电摔裂,想起来春节之前,下班一个人在街上用手机外接相机满街乱拍对联、年画和鞭炮。也许一个 “NO”键无比迟钝的五年前的机器还能值个一二百块,可是附着着那么多回忆的一部机器,一部陪我一起杀掉一段好时光的机器,怎么也没办法忍心卖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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