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自己命名的白天与黑夜之间

星期三, 二月 28, 2007

猪头的岁月


  爹妈离婚之后的十七年里第一回没陪老妈过年,我跟LP两个人一边怀着终于可以把自己的房子住成猪窝的兴奋,一边继续在租来的猪窝里稀里糊涂的熬完了长假。

  我们的房子的原房主是个基督徒,但是又不知道听信了哪家的传统,正月里不搬家,匆匆忙忙的在腊月二十七打来电话说已经顺利撤退,留下两天时间给我们,我们决定在过年那天假装搬过去。于是年三十的下午,一起去物美买了口锅,在门口买了挂鞭,加上一副对联和几段甘蔗,借来的斧子,还有两个没枕过的枕头,我和LP杀进新房(新买的二手房的简称),对了,还买了个柚子,剥皮扔进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冰箱。什么?你们说我们带过去的东西有封建迷信色彩?胡说呢吧,我们俩一头MBA一头PHD都是新社会的进步青年好伐?嘿嘿。

  等把这些仪式履行完了,两个人长出了一口气,开始考虑大过年的得吃点什么。从房子出来一路走着,看到平常排号两三个小时也吃不上的旺旺火锅里难得客少,就饥肠辘辘的冲进门去。两个人把四个人的桌子都点满了,饱餐一顿。临走却出了个岔子,服务员过来撤我们扫荡光光的空盘空碗,我顺手帮忙,取一个锅旁的铁碗递过去, 羊肉炉事件发生!手嘶啦一声半天没知觉,等到把那被大火烤得滚烫的铁碗松手扔在身上,摊开来看,中指的形状都变了的感觉!又是要来烫伤药,又是用手捏了冬瓜消肿,折腾半天,发现只是中指的侧面和拇指肚上被烫起两个巨大的水泡,还有就是碗沿在中指上纵向留下一道烫没了纹理的长印,感觉活像小时候把根钉子放在铁轨上压过的一样。

  初四那天,我一夜没睡,发现从初四晚上到初五早上,只有凌晨两点半到四点左右的时候外面消停一阵,余下时间都是鞭炮声大作,比除夕时候还热闹不少。我这人求知欲强啊,赶紧上网查究竟, 百度知道上也刚好有人问过,原来初五财神到,大伙都憋足了劲越早迎接越好,长知识了,哈哈。我回头跟我媳妇说:"这上海人都财迷啊……"

  公元二零零七年二月二十四日下午四点二十五分,我沉痛的失去了我嘴里过去最倚重的一颗槽牙。大夫一面给我看我这颗竖着断成两瓣,又有一侧牙根断成两截的牙齿的尸体,一面很亲切的告诉我,我们是不给熟人动榔头的,所以你的牙拔得时间久一些,拔了15分钟,害我出一身汗……我一面咽着血水咬着纱布,一面含糊不清又忙不迭的道谢……

  按理说我的长假在二十五号就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年前最后一天去了电视台录节目,没接到要在开市前一天上班的通知。多出来的一天假我也没闲着,想方设法推倒了拔牙影响食欲的谬论……

  以上就是我在猪年开头几天的生活,给这篇起这样一个名字,既不是向 温瑞安也不是向 陈升致敬,而是向老婆一直建议我把Blog改名叫《猪样生活》这个伟大的提议的致敬,哈哈,虽然她现在已经像头小猪一样睡死过去。

  最后,中秋刚过,给所有读到这篇博文的朋友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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