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自己命名的白天与黑夜之间

星期三, 九月 19, 2007

我们也只能表现得这样

  应该做些什么呢?现在我感觉到异常的安静,什么都静止着,我没有办法去抗争。我每天静静的上班,下班,吃饭,散步,上网看看网页,和朋友打个招呼,就又躺下去睡了。这是被人照顾得很从容的生活,妈妈一日两餐,老婆和我一样,每天吃了上班或者吃了睡觉。这样安静的生活里,说明三十岁将近,人类繁殖的使命将近。

  没有意外的生活存在着排斥意外的惯性。我每天除了股票行情,只看有数的几个网站,只在msn和gtalk上和有数的几个人打招呼,说有数的几句话,开有限的玩笑,有时对饭否呓语几句,也都是老话。按理说,都应该兴高采烈才好啊。

  其他就是一些回忆,我吃过了晚饭,喜欢在母亲屋里的旧沙发上躺一会儿,听妈妈讲讲我小时候的那些人那些事,感叹一下不同的命运,妈妈最关注人的生老病死,讲起不平淡的遭遇来最唏嘘,我听得有时候很惊心,但也只是心底暗自吃惊而已,那些连脸孔都想不起来的童年玩伴,街坊邻居,就剩下一个姓,和一些模糊得没有细节的隐约感觉了。

  我有时候也和母亲讲起我的大学生活,还有我毕业来上海之前的那一段,都是发生在长春那座城市里的,前后十年间的一些琐碎的小事儿。讲我的大学同学,我在大学时候的生活习惯,讲我刚刚工作的迷茫与艰难,有时候措辞夸张了,她就说,怎么好像忆苦思甜似的。然后我们就都笑了。

  母亲和老婆都属马,都和和气气的,妈妈这些年说得少多了,感觉没有四十岁上下那几年那样的锐气逼人。老婆性格总是慢悠悠的。我不知不觉就走进她们的节奏里去。同事有时候问起,说你老婆和你妈有矛盾么,我都可以很自豪的说,她们没有啊,相处得十分完好,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两个大大的古董陶瓷瓶子,被分别摆放在客厅的两端。

  上海的秋天来了,我依然穿着大短裤T恤衫和沙滩鞋冲上地铁,里面的姑娘已经换掉了薄纱裙子,那些牛仔裤iPod晃来晃去,我盯着自己的脚趾,感觉我是个不合时令的粗人。

  不合时令又能如何呢,这一个早晨我穿过热闹的街,头顶着飞快流转的云,在一辆刚刚撞了路人的十七路车上跳下来,步行二十二分钟,打卡上班。

Link - Email - Mon, 17 Sep 2007 23:23:00 GMT - Feed (1 su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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