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自己命名的白天与黑夜之间

星期三, 三月 28, 2007

一九三三年

  每天上班,我都要路过这样一个老厂房,里面每日在叮叮当当的装修,外面还是这样饱经风雨的旧着,不过被嵌上了"19参III"的招牌字样,我对它的好奇心与日俱增,那天和一个在虹口长大的同事一齐路过,他给我讲起这个建筑,原来大有来头,是世界只有三座的屠宰厂旧址之一,英国人在1933年建的。

  1933年,那便是74年之前的事情了,世界经济大萧条,希特勒上台,日本人入关,美苏建交,日产公司成立,小野洋子诞生,《雷雨》上演,都已经是很久远的历史事件,那一年我奶奶刚刚14岁,而那时候的虹口,好像刚好鲁迅还住在山阴路,写了《为了忘却的纪念》,但谁会去关注这一个大屠宰厂的建成呢?如今那些人和事情都被作为逝者和往事收集进历史的相册,而这建筑还真实的站在河边,成为我每日都能路过的历史。

  人这个物种终究敌不过历史的屠宰厂,一天三百五百头的都被拉进去砍头或者枪毙,纵然作为历史人物得以留下名字,想来也不过宇宙的一颗尘埃上瞬间存在过的生物,自己捏造篡改的记录游戏的角色而已。呵呵,我这样想,是不是有些酸葡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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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三月 25, 2007

夜照不亮夜

  我以前常爱做一个梦,就是人在深夜里,穿着睡觉时钻被窝的那一身行头,不停的走,遇到熟人都羞愧难当,不敢吭声,低头狂奔。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会在某个醉酒的夜晚变作现实。
  我这人基本不怎么迷信,但是整个正月确实我的气场降到了冰点,除了身体上的猪多小恙之外,猪头的岁月里,猪事不顺。所以一到了二月二,我就做好了猛仰起头来的打算,甚至拉老婆跑到武进路上一家馆子吃了块猪脑。
  回到夜晚这件事情上来,题目下拼贴的几张照片,大多是我居住环境周围的夜色。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这样腼腆的人才有机会掏出手机来随便拍拍。而自然界的夜色本来应该是深幽的,除去月光星光,到处几乎都被照不亮才对,所以我常常想:现在我们用这么多光,五光十色的,放置在黑夜里面,走在其中的人的眼睛又要被动接受这些,红的绿的黄的都亮着,不知道眼睛会不会导致太早失明呢?现代人,眼睛忙完白天忙黑夜,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在心里面勾画东西的空间说不定就被挤占掉。
  对我这样一个受虐狂来说,总能找出喜欢享受一些痛苦的借口,比如这样嘈杂的牛市,我反而有些怀念起熊市的静谧来,那样死水一滩并无所事事的年月;再比如这样充斥着花朵阳光与微风的春日,那些嫩绿鲜红来得刺眼,我认为都是十分可疑的,或者是太阳光给涂抹上的假颜料吧,不如沉沉的黑夜来得真实。
  道理听起来差不多,像我喝醉之后就经常想席地而卧,并安慰自己说,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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